河,爬上对岸的斜坡。陈默立刻熄火关灯,我们静静地隐藏在河岸的树影中。
几秒钟后,追击的车辆赶到了河边。他们停在对岸,车灯扫视着河面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过来。借着月光,我能看到其中一人下车查看,手里还拿着枪。
"别动,别出声。"陈默压低声音说,他的手枪已经上膛,随时准备射击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我屏住呼吸,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。右腿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脸上的擦伤也在流血,但我连擦都不敢擦,生怕发出一点声响。
对岸的黑衣人似乎在争论什么。最终,他们放弃了渡河,调头离开了。车灯渐渐远去,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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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长舒一口气,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,这才发现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。¢午·4?看-书′ ?庚/欣!蕞.哙.
"他们走了......"我虚弱地说。
陈默却摇摇头:"只是暂时。他们会找到其他路线绕过来。"他重新发动车子,但没开车灯,只借着月光缓缓前行,"我们得抓紧时间。"
车子在密林中穿行,树枝刮擦着车身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。大约十分钟后,前方出现了一栋孤零零的木屋,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,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。
"到了。"陈默低声说,却没急着下车,而是仔细观察了周围情况,确认安全后才示意我下车,"小心点,跟着我。"
我拖着受伤的右腿,艰难地爬出车子。夜风夹杂着山林特有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,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血痂,一扯就疼。
木屋看起来年久失修,但走近才发现门窗都很结实。陈默在门上敲了三下,停顿,又敲两下。门悄无声息地开了,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——
江屿。
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,比白天见到时少了些精英气质,多了几分肃杀。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看到我脸上的血迹时骤然一缩,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。
"进来。"他简短地说,侧身让出一条路。
木屋内比外表看起来舒适得多。一盏昏黄的露营灯挂在屋顶,照亮了简单的家具:一张桌子,几把椅子,角落里甚至还有个小炉子。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桌边擦拭手枪,见我们进来,只是点了点头。
江屿关好门,转身面对我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流血的脸上,眉头微蹙:"伤得重吗?"
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一愣。白天的羞辱还历历在目,现在这副假惺惺的样子算什么?我冷笑一声:"托你的福,死不了。"
江屿的眼神一暗,但没接话,只是转向陈默:"情况?"
"路障,有枪,对方知道路线。"陈默简短汇报,"老周那边可能有内鬼。"
江屿点点头,表情阴沉得可怕。他走到柜子前,拿出一个医药箱递给我:"自己处理一下。"
我没接,只是死死盯着他:"到底怎么回事?那些人是谁?为什么要杀我?老张怎么样了?"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,"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,否则我现在就走!"
屋内一片寂静。擦枪的中年男人停下了动作,陈默也看向江屿,等待他的指示。
江屿深吸一口气,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。他走到桌前坐下,示意我也坐:"你听说过'鑫荣集团'吗?"
我愣了一下。鑫荣集团是本省最大的民营企业,涉足房地产、餐饮、物流等多个领域,连我这个摆摊的都知道他们的大名。
"跟这事有什么关系?"我警惕地问。
"一切。"江屿的声音冷得像冰,"老张给你的那些肉,就是鑫荣旗下食品公司的'特殊产品'。"
特殊产品?我猛然想起那些价格异常便宜的肉,以及江屿那句"肉有问题"的警告,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:"你是说......那些肉......"
"有毒。慢性毒。"江屿直视我的眼睛,"鑫荣在郊区有个地下加工厂,专门处理病死猪肉、走私冻肉,用化学药剂处理后流入市场。老张偶然发现了这个秘密,想通过你引起外界注意。"
我如坠冰窟,浑身发冷。那些肉......我差点就吃了,还差点卖给别人......
"老张他......"
"没死,但情况不乐观。"江屿说,"我的人把他从医院转移了。鑫荣的人正在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