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生灵气波动,被这股力量强行压制、打散!同时,土壤表面因翻搅而暴露的、属于优化种子的那一丝温润玉质光泽,也被迅速覆盖上一层厚重的、属于劣田本身的灰败死寂!
如同给初生的明珠,蒙上了最不起眼的尘埃!
做完这一切,陆平身体猛地一晃,眼前彻底一黑!最后一丝精神力彻底榨干!他死死抓住窗框,指甲几乎要嵌进腐朽的木头里,才勉强没有栽倒。·0.0\小/说.网′ _无!错^内.容.
太阳穴如同被重锤反复敲击,剧痛让他几乎无法思考。
“陆平!磨蹭什么?!再不出来,休怪我等强闯了!”
屋外,那名为张力的执法弟子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威胁!沉重的脚步声停在门外,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!
“咳……来了!”陆平强撑着,从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回应。声音干涩难听,却带着一种刻意伪装的虚弱和惶恐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堆枯草遮掩下、窗外已“沉寂”下去的废墟方向。晨曦中,那点翠绿依旧倔强,只是它散发的气息,已被土壤的灰败彻底掩盖,仿佛只是这片死地中一株最寻常不过的、不知名的杂草嫩芽。
赌对了!至少暂时瞒过了!
陆平深吸一口气,那带着血腥和土腥的空气仿佛带着冰刺。他艰难地转过身,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,一步一步,走向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。
每一步,都牵扯着内腑的伤势,冷汗浸透了他褴褛的衣衫。
吱呀——
破旧的木门被拉开。刺目的晨曦瞬间涌入,让陆平眼前一阵发花,下意识地眯起了眼。
门外,站着两人。
为首的正是昨日那面容冷峻的执法弟子张力(炼气四层),他抱着双臂,一脸不耐,狭长的眼睛如同审视犯人般上下打量着陆平,当看到他胸前衣襟上大片未干的血迹、苍白如纸的脸色以及摇摇欲坠的身体时,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和轻蔑。
张力身后,跟着一个身材稍显瘦弱、面容普通的年轻执法弟子(炼气三层),腰间同样悬着“刑”字令牌,眼神略显游移,带着一丝新人的拘谨和不易察觉的好奇。
“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?”
张力皱着眉头,声音冰冷,
“执法堂传唤,也敢拖延?”
“弟子……弟子昨日伤势复发,方才呕血……行动不便……”
陆平微微躬身,声音虚弱嘶哑,带着刻意的喘息,身体配合着微微摇晃,仿佛随时会倒下。他将一个重伤未愈、惶恐不安的底层杂役形象,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“哼!”
张力冷哼一声,显然对这种“装可怜”的把戏嗤之以鼻,
“少废话!周师兄等着问话!跟我走!”他不再多言,转身便走,步伐不快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。
陆平低着头,掩去眼底深处的冰冷。他艰难地迈开脚步,跟在张力身后。?x,k¢s·w~x¨.`c~o!m¢
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,脚步虚浮,在清晨湿冷的泥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,以及……几滴尚未完全凝固的暗红血点。
那名年轻的执法弟子跟在陆平侧后方,看着前面那清瘦、踉跄、沾满血污的背影,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破败死寂的土坯房,以及更远处那片狼藉的劣田废墟。
眼中闪过一丝困惑。这就是那个被陈管事告发、据说种出“妖草”的杂役?看起来……实在不像。而且那田,毁得也太彻底了。
张力头也不回,只是冷冷地催促:“走快点!别磨蹭!”
三人沉默地行走在死寂的杂役区土路上。晨曦驱散了部分黑暗,却驱不散这片区域的压抑与绝望。远处几间土屋里,有胆大的杂役从门缝里偷偷张望,触及张力冰冷的眼神,又立刻惊恐地缩了回去。
陆平低垂着眼睑,看似虚弱不堪,实则精神高度紧绷。他一边艰难地挪动脚步,抵抗着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剧痛,一边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疯狂运转着刚刚因解析启灵稻而获得的庞大知识体系。
【土壤结构破坏……灵气循环中断……阴寒能量残留……优化型启灵稻种子特性……根系潜能……】
无数信息碎片在意识海中碰撞、组合、推演!
那埋在最贫瘠绝地、已经破土的第一株幼苗,证明了优化种子的顽强!但另外两处呢?
核心点位,阴寒能量最浓!那粒种子能否承受?能否将阴寒转化为滋养?
悲鸣点位,同源印记残留!能否唤醒?能否继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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